
顿涅茨克郊区,一辆破旧的公交车驶过弹坑密布的公路,车身上褪色的乌克兰国旗图案旁,新涂上的俄罗斯三色旗已经斑驳。 俄罗斯前总理斯捷帕申在最近一次采访中坚决表示:“四个新主体只是从宪法角度来看是新的,实际上这些是历史上的俄罗斯领土。”他强调绝不会讨论从这些地区“撤出”的问题。 而在另一边,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他最近表示乌克兰已准备好结束战争,并同意尝试以当前战线为基础进行谈判。
01领土现实 自2022年9月23日至27日,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四地区举行了所谓的“入俄公投”。投票结果显示,赞成加入俄罗斯的比例分别高达99.23%、98.42%、93.11%和87.05%。 这些数字的背后,是大约9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归属权变更,约占乌克兰领土总面积的15%。 根据CNN的分析,自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以来,乌克兰已失去了约18%的领土。这一数据令人震惊。
02地缘版图 这四块土地对俄罗斯而言意义重大。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组成的顿巴斯地区,是乌克兰重要的工业中心,拥有丰富的煤炭和钢铁资源。 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则控制了第聂伯河下游及亚速海沿岸,赫尔松州还包含了克里米亚的淡水供应渠道。 2022年10月,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接受这些新地区加入俄罗斯并作为联邦主体的联邦宪法法律。从法律程序上,俄罗斯已将这些领土纳入版图。
03战略博弈 俄罗斯对这些领土的执着并非一时兴起。一位分析人士指出:“俄罗斯要这些地,根本不是缺地盘,是缺安全。” 北约的东扩步伐让俄罗斯感到日益加剧的战略压迫。如果乌克兰加入北约,俄罗斯的西南门户将完全暴露,黑海舰队也可能失去立足之地。 普京在最近的一次讲话中加倍强调了他的核心要求,表示只有乌克兰军队从莫斯科声称的领土上撤出,俄罗斯才会放下武器。这种立场为任何谈判设置了极高的门槛。
04立场变化 随着战争的持续,各方的立场也在微妙变化。泽连斯基从最初的“不放弃一寸土地”,转变为同意在当前战线停火并以此为基础进行谈判。 这一变化发生在特朗普重新担任美国总统后,反映出在不利战局和美国政策调整的背景下,乌克兰的态度“更加趋于务实”。 然而乌克兰的让步是有条件的,泽连斯基要求获得“可靠的、强有力的安全保障”,这可能涉及西方对乌克兰的长期支持甚至是驻军方案。
05国际角力 乌克兰的困境反映了夹在大国博弈之间的小国命运。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研究员宋鲁郑指出,在大国夹缝中的小国,如果大国关系对立,第一个受害的就是小国;如果大国关系改善,第一个被牺牲的也是小国。 美国作为乌克兰最大的援助国,提供了全部军事援助的47%。但美国政策可能发生变化,特朗普曾表示反对继续大规模援助乌克兰。 欧盟则提供了32%的援助,但欧洲内部对乌克兰的支持程度并不一致。随着战争疲劳感的增加,欧洲国家可能更倾向于推动和平谈判。
06战场现状 尽管有外交上的试探,战场上的对抗并未停止。就在不久前,俄罗斯国防部声称又控制了顿涅茨克地区的克林诺韦村。 这个小村庄位于克拉马托尔斯克东南约15公里处,克拉马托尔斯克自2014年莫斯科占领顿涅茨克市以来,一直是乌克兰在该地区的行政中心。 这种小规模但持续的领土变化,正在逐渐固化当前的战线,使任何恢复到战前状态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07未来走向 战争的结局仍然充满不确定性。俄罗斯方面坚持新地区是“俄罗斯不可分割的部分”,认为质疑归属权“从根本上就是不正确的”。 乌克兰虽然愿意谈判,但不会轻易放弃其领土主张。泽连斯基最近质问:“俄罗斯已拥有世界最大的领土,为何还要夺取乌克兰领土?” 国际社会则面临艰难选择:是继续支持乌克兰收复失地,还是推动基于当前现实的和平解决方案?这个问题可能决定东欧未来数十年的地缘政治格局。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坚称这些新地区是“俄罗斯联邦不可分割的部分”,而质疑其归属权的行为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在乌克兰东部永華证券,克林诺韦村这类小规模领土的易手仍在持续发生,逐步将当前的战线固化为潜在的新边界。而在谈判桌上,各方立场的差距依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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